第16章 chapter16 拉扯，別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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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拉扯，別扭的心意
紀母給她煮完醒酒湯就回去了，紀南蕘喝完，快速洗了個澡就上床了。
酒已經醒得差不多，頭卻還是暈乎乎的，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早早就上床，早早就睡著。
原來喝酒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她睡得很好，簡直像昏迷了一樣，一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鬧鐘響時紀南蕘反應了很久才晃過神。
她拿起床頭一直在響的手機，把鬧鐘關掉。
手機頂端彈出消息，幾條是找她訂蛋糕的工作消息，幾條來自宋渝，還有三條，來自傅衍。
她點開微信，信息是昨晚十一點發的。
[睡了沒有？]
下一條信息和這條挨在一起：
[我煮了醒酒湯。]
最後一條信息發來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晚安。]
紀南蕘沈默地看著這幾條信息，一時不知道怎麽回覆。
床頭櫃的那半罐梨酒被她收了起來，房間裏只有因為門窗緊閉而發出的一點悶悶的味道，沒有其他氣味。
她的腦袋又比昨天更清醒了一點，除了昨天晚上最開始的暧昧上頭，接著的猶豫不決，她又多了幾分冷靜下來的思考。
......就看看如果她假裝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會是什麽反應吧，然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於是紀南蕘在聊天框打下回覆的信息：
[不好意思哦昨天晚上很早就睡啦，我又喝醉了誒！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呀T^T]
紀南蕘確認了幾秒發出去的信息，然後退出和傅衍的聊天框，回了宋渝的信息和幾條工作信息，又百無聊賴地打開朋友圈，刷了一會朋友圈。
將近十分鐘過去，她仍然沒有收到他的回覆。
大概是還沒起吧。
紀南蕘放下手機，決定先去洗漱。
另一邊的傅衍無言地看著微信置頂發來的信息，臉色沈得能滴墨。
他有基本的判斷能力，更別說他親眼見過她醉酒應該是什麽樣子，昨天晚上前面那段時間她確實是醉了，但趴在他身上睡著之後再醒過來，她那酒應該是醒了大半。
能思路清晰地接電話，能口齒清楚地講話，能好好走路，這樣不是醒酒了是什麽？
而且她不僅僅酒醒了，還記得醉酒之後他們做了什麽。
不然她也不會明明酒醒了還裝醉。
她趴在他身上睡著的時候，他想了千千萬萬個她醒來之後他要如何訴說愛意的可能。
或許她睡一覺酒還沒醒，那他就好好送她回家，等第二天她清醒後再好好談談。或許她睡一覺酒醒了，質問他為什麽要和她接吻，那他就全盤托出。
這麽久以後再次抱到她，親到她，他已經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了。
他只想緊緊擁著她，想把她揉到自己的骨子裏，捧到手心上，好好愛她，連帶著這麽多年她所不知曉的愛一起。
然而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明明酒醒了，她卻仍舊裝醉，甚至第二天還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這又是因為什麽？
第一次醉酒的時候呢，她是不是也明明記得，卻假裝不知道？
她是不想提起，想讓他們之間的暧昧悄無聲息地過去嗎。
傅衍牙齒都要咬碎，已經在聊天框打下“我們接吻了”這幾個字，又靠著最後的理智把這幾個字刪掉。
萬一她只是對他有一點點心動，只是在目前階段想和他暧昧幾下，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和他談戀愛呢？
對於他來說，接吻已經是兩人關系板上釘釘的必備事情了。
那如果他直接這樣說，她覺得沒意思了，連暧昧都不跟他暧昧了怎麽辦。
傅衍揉了揉太陽穴，束手無策地看著亮著的手機屏幕。
心裏五味雜陳，覆雜的情緒填滿他的心臟，連胸腔都有一些悶悶的、鈍鈍的疼。
片刻後，他重新拿起手機，斟酌著字詞回道：
[......沒有，只是你一直鬧著要解我的扣子。]
這樣應該可以吧？既沒有直接挑明他們接吻了，讓她不知道如何應答，又保留了一點空間，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繼續維持著那一點暧昧。
傅衍沈著臉盯著手機屏幕，幾秒後手機震了一下，他趕緊把手機拿起來，信息來自紀南蕘：
[啊？？真的啊，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後面緊跟著一個兔子鞠躬的表情包。
看她這個回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傅衍盯著那個兔子鞠躬的表情包，明明表情包很可愛，他甚至能透過這個表情包想象到紀南蕘此刻有些驚訝和不好意思的可愛表情，他心裏卻還是郁結得不行。
他煩躁地扯了扯襯衫領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其實這樣穿並不是很舒服。
更別說是在家裏，一般人都穿著睡衣，只有他還穿著襯衫，還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那顆，也難怪她會好奇。
是不是他給她解扣子，她就會多喜歡一點？
傅衍的心裏陡然冒出這樣一個近乎卑微討好的念頭，片刻後他的理智回籠一點，才想起來自己碎骨下面的胎記還沒完全去除，只是顏色淡了一點。
陳家的祖傳技術真的有用，陳隱給他開了敷的膏藥，還有需要自己煮的中藥，他就這樣用了一個星期，印記確實淡了許多。
只不過他還是不敢冒險在家裏煮中藥，他怕味道太重，如果紀南蕘來家裏的話會聞到，偏偏這藥還不好假手於人去煮，所以他只能每次要喝藥都去梁川家裏煮，梁川煩的不行，但是他清楚這其中他的難處，也沒說什麽，只讓他請吃飯。
傅衍當然不清楚紀南蕘現在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她是否會有一些朦朧的記憶，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險。
......畢竟三年前的糟糕局面還歷歷在目。
他收回四散的思緒，又是斟酌好久，才重新在聊天框打下回覆：
[頭疼不疼？昨天沒喝醒酒湯。]
她很快回覆：
[不疼啦，我媽昨天晚上給我煮了。]
她的語氣又恢覆了活潑，跟她平時沒什麽兩樣，傅衍猜測他的反應大概讓她滿意了。
看來她真的很享受和他暧昧吧。
傅衍攥著手機的手慢慢收緊。
手機又震了一下，紀南蕘又發來信息：
[對啦，我媽給我帶了一箱草莓，我帶點去給你吧！你現在有沒有在家呀？]
傅衍深呼吸一口氣，手指飛快打下回覆：
[在，我現在在家。]
她很快回道：[喔！那我現在過來！]
他放下手機，不由自主開始留意門外的動靜，像前幾次那樣，收到信息，然後什麽都不做，就這樣安靜地、全神貫註地等待她的到來。
然後在她按響門鈴的剎那，馬上給她開門，再假裝淡然地邀請她進來坐坐。
她不知道自己平靜的表情下藏著多麽洶湧的情緒。
暫時也不能讓她知道了。他害怕自己太過洶湧澎湃的愛意會讓她害怕，會讓她退縮。
而且她看起來確實很享受和他的暧昧。
那就隨她的意吧，只要她不把他推開就好。
剩下的就慢慢來吧。
紀南蕘確實對傅衍的回覆還算滿意。
紀南蕘經過了宋渝苦口婆心的開導，終於對他們兩個人暧昧這間事情看開了許多。
身經百戰的宋渝勸誡她，給她灌輸了很多思想，說暧昧是戀愛的必經之路，說讓她享受這種感覺，不要去糾結過多，也不要操之過急，等時機到了，兩人的關系自會變化。
所以如果傅衍告訴自己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她或許還會猶豫傅衍是不是只是享受她主動投懷送抱，在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裏只有她一個人在深陷沈淪；但他說得模棱兩可，就說明他也多多少少對他們的關系是在意的，也或許他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此刻的階段比較適合暧昧吧。
就先看看吧，看看後面他們的關系怎麽發展，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畢竟這是她將近三十年人生裏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心動，她不想就這麽放棄。
紀南蕘提著一箱子草莓裏的其中的兩小盒草莓，整理了一下頭發，開了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門外的不速之客。
她的前男友，林澤宇，追到了她這裏來。
一見她開門，林澤宇的臉就激動地漲紅了，紀南蕘反應過來後馬上冷著臉要把門關上，他卻“誒”了一聲，馬上伸出手擋住了要合上的門。
紀南蕘把門重新打開。當然不是怕夾到他的手他會疼，剛剛關門是下意識的抗拒動作，但是她冷靜下來，這次他都能找到這裏來，如果事情不解決的話，難保他又會做出什麽事情。
“你想幹什麽？”紀南蕘冷聲道：“你為什麽知道我在這裏，又為什麽要跟到這裏來？你知道跟蹤犯法的吧？而且我已經說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她剛剛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就感覺身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動靜，但因為現在大白天的，而且小區的安保又不錯，她也就沒怎麽在意。
看來是剛剛跟過來的。
林澤宇急得脖子都紅了：“不是，不是！南南你聽我說，我真的很想見你，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才跟過來的，我想親口跟你解釋，你先聽我說！那天我真的是喝醉了......”
又是這樣的話，紀南蕘聽得心煩，倒不是因為其他，這種煩單純是因為覺得自己耳邊有一只陰魂不散的蒼蠅在叫。
於是她打斷他：“如果你來只是想說這個的話，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我會報警。”
林澤宇聞言不依不撓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南南我不信，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紀南蕘想甩開他的手，他卻突然更加大力地扯住，她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她冷著臉正要再開口時，旁邊的門突然啪嗒一聲開了。
紀南蕘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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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經醒得差不多，頭卻還是暈乎乎的，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早早就上床，早早就睡著。
原來喝酒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她睡得很好，簡直像昏迷了一樣，一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鬧鐘響時紀南蕘反應了很久才晃過神。
她拿起床頭一直在響的手機，把鬧鐘關掉。
手機頂端彈出消息，幾條是找她訂蛋糕的工作消息，幾條來自宋渝，還有三條，來自傅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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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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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了醒酒湯。]
最後一條信息發來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晚安。]
紀南蕘沈默地看著這幾條信息，一時不知道怎麽回覆。
床頭櫃的那半罐梨酒被她收了起來，房間裏只有因為門窗緊閉而發出的一點悶悶的味道，沒有其他氣味。
她的腦袋又比昨天更清醒了一點，除了昨天晚上最開始的暧昧上頭，接著的猶豫不決，她又多了幾分冷靜下來的思考。
......就看看如果她假裝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會是什麽反應吧，然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於是紀南蕘在聊天框打下回覆的信息：
[不好意思哦昨天晚上很早就睡啦，我又喝醉了誒！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呀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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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蕘放下手機，決定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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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基本的判斷能力，更別說他親眼見過她醉酒應該是什麽樣子，昨天晚上前面那段時間她確實是醉了，但趴在他身上睡著之後再醒過來，她那酒應該是醒了大半。
能思路清晰地接電話，能口齒清楚地講話，能好好走路，這樣不是醒酒了是什麽？
而且她不僅僅酒醒了，還記得醉酒之後他們做了什麽。
不然她也不會明明酒醒了還裝醉。
她趴在他身上睡著的時候，他想了千千萬萬個她醒來之後他要如何訴說愛意的可能。
或許她睡一覺酒還沒醒，那他就好好送她回家，等第二天她清醒後再好好談談。或許她睡一覺酒醒了，質問他為什麽要和她接吻，那他就全盤托出。
這麽久以後再次抱到她，親到她，他已經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了。
他只想緊緊擁著她，想把她揉到自己的骨子裏，捧到手心上，好好愛她，連帶著這麽多年她所不知曉的愛一起。
然而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明明酒醒了，她卻仍舊裝醉，甚至第二天還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這又是因為什麽？
第一次醉酒的時候呢，她是不是也明明記得，卻假裝不知道？
她是不想提起，想讓他們之間的暧昧悄無聲息地過去嗎。
傅衍牙齒都要咬碎，已經在聊天框打下“我們接吻了”這幾個字，又靠著最後的理智把這幾個字刪掉。
萬一她只是對他有一點點心動，只是在目前階段想和他暧昧幾下，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和他談戀愛呢？
對於他來說，接吻已經是兩人關系板上釘釘的必備事情了。
那如果他直接這樣說，她覺得沒意思了，連暧昧都不跟他暧昧了怎麽辦。
傅衍揉了揉太陽穴，束手無策地看著亮著的手機屏幕。
心裏五味雜陳，覆雜的情緒填滿他的心臟，連胸腔都有一些悶悶的、鈍鈍的疼。
片刻後，他重新拿起手機，斟酌著字詞回道：
[......沒有，只是你一直鬧著要解我的扣子。]
這樣應該可以吧？既沒有直接挑明他們接吻了，讓她不知道如何應答，又保留了一點空間，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繼續維持著那一點暧昧。
傅衍沈著臉盯著手機屏幕，幾秒後手機震了一下，他趕緊把手機拿起來，信息來自紀南蕘：
[啊？？真的啊，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後面緊跟著一個兔子鞠躬的表情包。
看她這個回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傅衍盯著那個兔子鞠躬的表情包，明明表情包很可愛，他甚至能透過這個表情包想象到紀南蕘此刻有些驚訝和不好意思的可愛表情，他心裏卻還是郁結得不行。
他煩躁地扯了扯襯衫領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其實這樣穿並不是很舒服。
更別說是在家裏，一般人都穿著睡衣，只有他還穿著襯衫，還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那顆，也難怪她會好奇。
是不是他給她解扣子，她就會多喜歡一點？
傅衍的心裏陡然冒出這樣一個近乎卑微討好的念頭，片刻後他的理智回籠一點，才想起來自己碎骨下面的胎記還沒完全去除，只是顏色淡了一點。
陳家的祖傳技術真的有用，陳隱給他開了敷的膏藥，還有需要自己煮的中藥，他就這樣用了一個星期，印記確實淡了許多。
只不過他還是不敢冒險在家裏煮中藥，他怕味道太重，如果紀南蕘來家裏的話會聞到，偏偏這藥還不好假手於人去煮，所以他只能每次要喝藥都去梁川家裏煮，梁川煩的不行，但是他清楚這其中他的難處，也沒說什麽，只讓他請吃飯。
傅衍當然不清楚紀南蕘現在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她是否會有一些朦朧的記憶，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險。
......畢竟三年前的糟糕局面還歷歷在目。
他收回四散的思緒，又是斟酌好久，才重新在聊天框打下回覆：
[頭疼不疼？昨天沒喝醒酒湯。]
她很快回覆：
[不疼啦，我媽昨天晚上給我煮了。]
她的語氣又恢覆了活潑，跟她平時沒什麽兩樣，傅衍猜測他的反應大概讓她滿意了。
看來她真的很享受和他暧昧吧。
傅衍攥著手機的手慢慢收緊。
手機又震了一下，紀南蕘又發來信息：
[對啦，我媽給我帶了一箱草莓，我帶點去給你吧！你現在有沒有在家呀？]
傅衍深呼吸一口氣，手指飛快打下回覆：
[在，我現在在家。]
她很快回道：[喔！那我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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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她按響門鈴的剎那，馬上給她開門，再假裝淡然地邀請她進來坐坐。
她不知道自己平靜的表情下藏著多麽洶湧的情緒。
暫時也不能讓她知道了。他害怕自己太過洶湧澎湃的愛意會讓她害怕，會讓她退縮。
而且她看起來確實很享受和他的暧昧。
那就隨她的意吧，只要她不把他推開就好。
剩下的就慢慢來吧。
紀南蕘確實對傅衍的回覆還算滿意。
紀南蕘經過了宋渝苦口婆心的開導，終於對他們兩個人暧昧這間事情看開了許多。
身經百戰的宋渝勸誡她，給她灌輸了很多思想，說暧昧是戀愛的必經之路，說讓她享受這種感覺，不要去糾結過多，也不要操之過急，等時機到了，兩人的關系自會變化。
所以如果傅衍告訴自己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她或許還會猶豫傅衍是不是只是享受她主動投懷送抱，在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裏只有她一個人在深陷沈淪；但他說得模棱兩可，就說明他也多多少少對他們的關系是在意的，也或許他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此刻的階段比較適合暧昧吧。
就先看看吧，看看後面他們的關系怎麽發展，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畢竟這是她將近三十年人生裏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心動，她不想就這麽放棄。
紀南蕘提著一箱子草莓裏的其中的兩小盒草莓，整理了一下頭發，開了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門外的不速之客。
她的前男友，林澤宇，追到了她這裏來。
一見她開門，林澤宇的臉就激動地漲紅了，紀南蕘反應過來後馬上冷著臉要把門關上，他卻“誒”了一聲，馬上伸出手擋住了要合上的門。
紀南蕘把門重新打開。當然不是怕夾到他的手他會疼，剛剛關門是下意識的抗拒動作，但是她冷靜下來，這次他都能找到這裏來，如果事情不解決的話，難保他又會做出什麽事情。
“你想幹什麽？”紀南蕘冷聲道：“你為什麽知道我在這裏，又為什麽要跟到這裏來？你知道跟蹤犯法的吧？而且我已經說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她剛剛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就感覺身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動靜，但因為現在大白天的，而且小區的安保又不錯，她也就沒怎麽在意。
看來是剛剛跟過來的。
林澤宇急得脖子都紅了：“不是，不是！南南你聽我說，我真的很想見你，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才跟過來的，我想親口跟你解釋，你先聽我說！那天我真的是喝醉了......”
又是這樣的話，紀南蕘聽得心煩，倒不是因為其他，這種煩單純是因為覺得自己耳邊有一只陰魂不散的蒼蠅在叫。
於是她打斷他：“如果你來只是想說這個的話，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我會報警。”
林澤宇聞言不依不撓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南南我不信，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紀南蕘想甩開他的手，他卻突然更加大力地扯住，她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她冷著臉正要再開口時，旁邊的門突然啪嗒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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